2007年9月，中信建设董事长洪波(女）率团赴安哥拉首都罗安达考察，5年后,一座举世瞩目的新城出现在这里。

  8年前，中信建设中标安哥拉首都罗安达K.K.新城建设项目。由此开始，他们在遥远的非洲建筑市场开疆拓土，一路签下总金额100多亿美元的合同。

  8年来，从一枚铁钉都需要从中国运输而来，到在安哥拉建立起自己的材料、后勤供应基地，中信建设联合国内40多家物流、建材、农业、建筑领域的有名的公司，共同组建海外发展联合舰队，逐渐形成了一套具有独特文化的合作模式。

  编者按：“走出去”，是现阶段国家倡导、鼓励的企业未来的发展战略。但“走出去”的主体是企业，能否依据自己情况与所在国法律、文化相互融合、适应，是“走出去”成败的核心问题。著名经济学家林毅夫指出，在我国“走出去”的6000多家企业中，不乏有影响的企业，但“走出去”的成功案例并不多。中信建设在非洲成功开拓事业的故事，或许能够给众多走在出海路上的中国企业以启示。

  当一个近40亿美元的项目摆在中信建设面前时，董事长洪波毫不犹豫地抓住了。

  这是2007年的安哥拉，刚刚结束27年的内战，迅速凭借着丰富的石油资源，一跃进入非洲发展最快的国家之列。

  伴随着战后重建全力加速，安哥拉政府筹划投资40亿美元，在罗安达郊区兴建K.K.新城，统一建设学校、住宅、道路和市政设施。

  40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50多亿元，远超于2014年中国内地电影总票房。放在国内，这么大的项目肯定分成许多小标分给不同企业去做。但是，安哥拉人却毫不犹豫地把这样一个机会交到中信建设的手中。

  8年，从一枚铁钉、一袋水泥都需要从中国远渡重洋运输而来，到在安哥拉建立起自己的材料厂和后勤供应基地，中信建设联合国内包括物流、建材、农业、建筑领域等40多家有名的公司，共同组建海外发展的联合舰队，逐渐形成了一套具有独特文化的合作模式。

  联合舰队商业模式源于中信建设阿尔及利亚东西高速公路项目。2003年，中信建设取得这一合同总额超过60亿美元的超级工程之后，作为工程总包，如何凝聚和充分的发挥各参建单位的优势，成为摆在洪波面前的一个问号。

  “优势互补、资源共享、风险共担、荣辱与共”是洪波给中信建设联合舰队商业模式的诠释。而“抱团出海”这4个字，在2014年5月总理访安期间，听取中信建设汇报后，被反复在与中国企业“走出去”有关的场合中提起。

  依靠联合舰队的商业模式，中信建设非洲区仅在安哥拉一个国家便拿下总额100多亿美元的项目。这种被总理认可和推广的商业模式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波折、惊险和欢愉？其中的教训和经验，为正在海外“一带一路”事业中奔驰的中国企业，提供了哪些可资借鉴的管理财富？

  自从拿下K.K.新城建设项目，中信建设便快速整合起众多房建、物流、材料供应的合作单位——他们习惯把自己称作“联合舰队”，共赴安哥拉。

  2007年，整个安哥拉几乎不生产任何建筑材料，物资奇缺。就连砂石料这样的地材，都只能临时找地方建料场。

  说起寻找砂石料的故事，常年负责物资工作的非洲区事业部总经理助理范军涛一声长叹。每天早上5点，范军涛就和合作企业山东路桥的伙伴一道，揣着馒头匆匆出发。只要听说哪个山上有石头，就请当地黑人兄弟带路前往。说是带路，其实往往就没有路，而是拿着砍刀在丛林里开出一条路。最远的时候，他们一天跑出去200多公里，依然是无功而返。

  跑了几天以后，大家才发现越到荒山上越危险，不仅有荆棘和蛇，还有战争中遗留的地雷。

  不过，更让范军涛倍感煎熬的，还是在空手而归的日子里，开工日期一天天迫近的巨大压力。如果到时候，上千工人在工地上坐等无活儿可干，会发生啥矛盾，谁都不知道。基本上没有其他选择，他们只能继续往荒山上跑，往插着黑色骷髅图标牌子的雷区树丛中跑。

  两个月后，山东路桥终于在距离罗安达200公里的地方建立了第一个石场——东渡石场。

  石场在山上，蚊子又多又毒。在安哥拉，蚊子和疟疾总是连在一起。平均下来，每位石场工人患过2.5次疟疾。治疗疟疾的药有很强的副作用，对人体伤害特别大。一次疟疾得下来，有的工人憔悴了不少不说，身体更需要缓上两三年。

  “不管多艰苦，山东路桥的兄弟们顶上去了。”范军涛认为，这个合作单位打胜了第一仗，“队伍稳定住了，没有溃散，士气很重要。这些人就像战士一样，忠于自己的职责。”

  以东渡石场为代表，8年来，中信建设已经在安哥拉建立了105个资源性场站，项目建设所需的砂石料、砖头、苗木、涂料、铝合金门窗等建材源源不断地从这些场站输入热火朝天的项目现场。

  尽管已经几乎不再生产砂石料，山东路桥还是把东渡石场保留到今天，这倒像是一种纪念，不忍丢弃。

  依照最初的方案，K.K.新城采用中国传统的红砖建造。新疆北新负责在罗安达远郊建设窑场，为整个项目提供红砖。

  几经周折，第一窑红砖烧出来。谁料，雨季来临，十几天的连续大雨后，地势较低的两口窑被水淹没，红砖生产线、砖坯晾晒区、成品堆放区都成了一片泽国。

  时任新疆北新窑场负责人李德旺回忆说，当时正值K.K.工程主体施工大量上马的时期，施工地块遍地开花，对红砖的需求量很大。可是，老天偏偏不开眼，整天看不到太阳，阴雨没完没了。雨最大的时候，只要三四秒钟，就能接满一个脸盆。

  终于，通往窑场营区的道路被淹没了。尽管新疆北新窑场百般努力，施工现场的红砖还是出现断供。这一断，就是整整一周。

  “这时候的安哥拉，没什么中信建设还是新疆北新之分了，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必须要相互扶持和帮助。”中信建设非洲区事业部总经理刘桂根作为整个联合舰队在安哥拉项目现场的负责人，立刻组织各个项目部调集设备，寻找新土源，一起帮助窑场修路。

  雨后的黏土路格外湿滑，司机很难控制方向。拉土的车翻到沟里，赶紧调来挖掘机进行救援。结果，挖掘机也陷入泥地里，只好再派推土机来救。谁能想到，推土机竟然也陷进泥淖。

  李德旺记忆最深的是，中信建设的鼎力支援，成为新疆北新攻克难关的关键力量。“施工现场的铲车、挖掘机和压路机全被调了过来，就是要全力保障恢复生产。”

  雨水淹了窑，断了路，意味着整个窑场营区的生活物资没了保障，300多位中国工人的吃饭成了问题。危难时刻，6个房建项目部的车队几乎全部相继出动，从50多公里外的K.K.营区给窑场的工人送饭，光是陷进泥泞中的运输车就有10多辆。

  风雨同路，共渡难关。这一段困苦的经历奠定了联合舰队亲如一家的文化渊源。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团结协作精神，成为联合舰队的八大文化之一。

  此时此刻，中信建设还没有在海外干过这么大规模的工程。但是，凭借北京奥运鸟巢的施工经验，刘桂根清醒地意识到，劳务问题是决胜安哥拉的关键。他笃定地提出：“干好K.K.新城项目，成也劳务，败也劳务。”

  的确，在遥远的非洲大陆有着各种难以预料的情况，4年建起一座城市的工期要求，是中信对业主，也是中国企业对安哥拉政府的承诺，如果出现大规模劳务冲突导致项目停工，将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2008年，K.K.新城项目全面开工，项目现场一度汇集了超过1.5万名中国工人，劳务管理的压力可想而知。

  2009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呼啸而至，石油价格暴跌，依靠石油作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安哥拉政府的支付能力急剧下降，一次较大规模的劳务纠纷就在此时发生了。

  “当时业主方面资金吃紧，连续14个月没有对中信建设结算，所有开支都是中信建设和联合单位先行承担。这样一个时间段，工资晚发了10天，让工人们本来就有的恐慌骤然爆发了。”时任中信建设安哥拉项目部总经理助理的方江生回忆说。

  工资晚发了10天，加上对伙食不满，上百名工人情绪酝酿蔓延，集体停工，并冲击某房建项目部营地。这样的事，放在国外，处理稍有失误，就会成为影响中国形象的国际舆论热点。

  方江生主动请缨处理纠纷。在情绪几近失控的现场和劳务队的谈判，拉锯一般艰难进行。谈完一轮，总有工人不满意劳务队代表的谈判结果，自己又找回来继续谈。最终，100多位工人决定回国。

  在负责劳务的人力资源部部长陈锴志看来，海外项目劳务管理“归结起来就是4个方面，吃的好不好，住的行不行，安全不安全，工资是不是按时发到手”。陈锴志说，这些看上去并不复杂的事情，对远赴非洲打工的工人们来说，却是最关注的切身利益。

  K.K.新城方圆8.8平方公里内居住超过1.5万名中国工人。营区人口密集，相互之间没有秘密，恐慌、谣言都会以极快的速度相互传染。情绪波动引发群体冲突的背后，实际上的意思就是管理问题。

  联合舰队中6家最大的房建企业，在国内都是特级企业，却并没多少海外劳务管理的经验。粗放管理造成问题叠加，使得身处异乡的工人们容易积蓄不积极的情绪，即便没到停工闹事的地步，也同样会造成不好影响。

  “在海外干工程，哪怕一点小事都代表着中国。中信建设非洲区面临的难题，是中国企业远征海外必然要上的一课，也是一道必须迈过去的门槛。”时隔多年，刘桂根这样回忆说。

  在商言商，契约是企业相互约束最管用的办法。于是，中信建设和所有合作单位逐一签订劳务管理责任状。

  汲取多起劳务冲突的教训，中信建设作为总包方很快采取果断措施，规定实施四级劳务管理体系，从书记、人力资源负责人、项目书记到班组，层层负责。同时，劳务标准也被统一规定了出来——一间宿舍住几个人，劳保用品发多少，工作服发几套，劳保鞋怎么发，工资怎么结算，结算周期是多久，全部精确地规范出来，并在合同中列为考核项目，违规企业将会受到严厉处罚。

  “工人最在意的就是工资。为保障工资按时结算，中信建设承诺在联合单位确实无力支付的情况下能够给大家提供借款。每个月，我们都会赶到项目上进行全方位检查，看看工资是不是真发给工人了，劳保福利、伙食标准是不是到位，食堂的菜有没有肉，肉多不多。工人有意见，还可以在投诉日直接向我们反映。”陈锴志说。

  从一把手之间的责任对接，到人力资源部对项目部的按时进行检查，经过大约1年时间的整治，劳务冲突的紧张形势得到控制，营区开始逐渐平稳下来。

  伴随着日趋精细化的劳务管理，中信建设非洲区开始建立一套自己的资料库。以往，有的劳务中介公司鼓动工人闹事，拿一笔善后款回国后，又重新再回到安哥拉。于是，中信建设采取比较有效措施，杜绝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劳务中介“趁火打劫”。

  从同胞的概念说，中国人骗中国人这样的事情，总是令人寒心。有一个安徽人被老板骗到安哥拉打工，一到罗安达就被收走护照，每天只给一袋方便面吃，半年干下来一分工钱也没给过。后来，他卖了从国内带来的手机，凑钱买了一张电话卡向大使馆求助，才被解救出来。这样一个时间段，人已经又黑又瘦，全然不是护照相片上白白胖胖的样子。

  海外劳务情况复杂，有人被骗出国，遭遇黑心老板，也有人趁火打劫，想要挑起劳务冲突捞上一票。要改变这样的情况，维护中国工人在海外的形象，用中国驻安哥拉前任大使高克祥的话来说，就是需要像中信建设这样的大企业带好头，树立中资企业的样板。

  一位在安哥拉工作8年的项目经理，曾经这样总结自己的情绪周期——远离家人7个月，基本就是人的精神极限了。这时候，小事就不小，小事能够惹来大祸。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要让上万中安两国工人生活好，没有强大的后勤物资保障，队伍稳定就是空谈。

  2008年，第一批先遣队抵达安哥拉，首先面对的就是生活物资紧缺的困难。安哥拉的生活超市里，很少有蔬菜售卖。每隔几天，负责采购的人员都要开车四处寻找农场买菜。即便这样，有时还是不能够确保按时供应。

  K.K.新城项目全面开工后，现场一度居住着2.5万名中安两国工人。考虑到中国人的饮食上的习惯，中信建设非洲区下决心建设“菜篮子”，在项目周边的卡代代地区开垦4平方公里的土地，种植蔬菜、发展养殖，以此解决后勤供应。

  新疆北新在国内有农业种植底子，理所当然地承担起这个重任，安哥拉项目部总经理黄斌更是见证了卡代代农场建设的整个过程。

  一片荒地，什么都没有。从国内运过来的物资还在船上，一时半会儿卸不下来，大家只好住在集装箱里，用电焊机割开箱体上的铁皮当做门窗，用铁皮拿东西吊在“窗户”上，开窗就用根棍子支着。

  安哥拉分雨季和旱季，天气全年都较为闷热。虽然有了“窗户”，集装箱还是密不透风，用黄斌的话说，“腊肉都要捂酸了”。中午，集装箱里的温度动辄超过40摄氏度，人在里面根本待不住，只好睡在露天，却又容易被蚊子咬了感染疟疾。

  卡代代农场是黑土，营养丰富但含碱性大，经过改良土壤后，第一次种出来的小白菜和空心菜，让大家足足兴奋了半天。接下来，慢慢的变多的蔬菜种子被从国内运过来，从冬瓜、西葫芦、白菜到豆角、茄子，足足有20多种。同时，农场还饲养起鸡、鸭、鹅、牛、羊，工人们的餐桌一下子丰盛起来。

  随着外省项目陆续开工，这种自给自足的模式逐渐得到推广和复制。带包菜种出发，一边开营地一边撒种种菜，成为安哥拉中信建设联合舰队各单位的一道风景。在安哥拉西北石油重镇索约的市场上，一个西红柿能卖到40块钱。索约项目部种了40亩地，光是豇豆就收获了600公斤，不光节约了大量伙食成本开支，更让工人们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今天的卡代代农场，那些曾经住过拓荒者们的集装箱房，依然散落在田间，成为中信建设非洲区艰难创业的历史印记。这处洋溢田园恬静之美的农场，慢慢的变成了重要的后勤物资供应基地。它的成功，不仅为安哥拉别的地方的中方项目建设农场摸索了经验，也为中信建设非洲区在安哥拉开展农业项目打下了基础。

  中信建设非洲区着眼安哥拉的实际，带领全体员工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南泥湾精神，在异国他乡开展“大生产”运动，形成自成体系、自力更生、自行配套、自给自足、自行投资场站的工程总承包全生命周期产业链上的物资供应模式，成为海外工程按时保质顺利交工的重要保证。

  长期远离故土家人，思想上极易出现波动，进而在工作团队内引发矛盾。如何保障所有员工的情绪健康稳定，不仅需要中信建设找到解决劳务冲突的办法，还要一直探索思想工作的新路。

  人是思想的动物，要带好一支队伍，既需要人性化的关怀，也离不开高尚的情怀和理想，更离不开铁打的纪律。

  中信建设非洲区在安哥拉所需的一切物品，几乎都要从中国漂洋过海地运来。由于K.K.新城是安哥拉政府的重点住房项目，总统特批一切物资免税，前提就是“不得流入安哥拉市场”。

  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安哥拉，只要有一个集装箱流入市场，不管里面装了什么物品，哪怕就是牙签和卫生纸，也至少能够赚上100万元人民币。

  在如此诱人的暴利空间面前，刘桂根竖立起了一道无形的铁墙，没有一点讲条件的余地。他甚至根本不去理睬那些想要钻空子的人，只是冷冷地把集装箱压晒在货场，听任灼热的阳光和闷湿的海风慢慢侵蚀。

  “这不是一个集装箱的货物，而是中国人的信誉问题。安哥拉政府这么信任我们，若发生走私的事情，不仅毁掉了中信建设的牌子，更毁掉了中国人的形象。”刘桂根说。

  纪律是铁，不可撼动。思想上的坚定，是铁打的纪律不被撼动的保障。在刘桂根看来，既然是联合舰队，既然已经摔打成了兄弟般的合作伙伴关系，那么，将思想政治工作纳入统一管理，自然符合所有成员的共同利益。“毕竟，大家一起干一件事，需要的就是统一思想下的协调行动。”

  人在哪里，党组织就要在哪里建起来。在大区营地，集装箱经过仔细修饰，更改成了整个大区的党校课堂。

  “你是否在国外听过国歌？知道那种感受吗？”曾经在安哥拉担任过中信建设非洲区党委副书记的崔继铭，至今记得在异国他乡第一次听到国歌时的激情。“身为中国人，爱国的情感就在我们骨子里。只要国歌响起，你就会明白。”

  大区召开全员会议，首先要举行的庄严仪式就是奏国歌。人们跟随着节拍唱出歌词，瞬间眼中便噙满泪水。

  在大区举行的集体婚礼上，新郎们经过“千难万阻”将新娘接进轿车里，绕着营地巡游一圈后，一定要停在旗杆前，国歌再次奏响。

  在安哥拉纳米贝省的住房项目部，中信建设、中特物流和中铁十四局的营区紧紧相邻。空旷的海边戈壁上，鲜红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每天早晨，伴随着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五星红旗在晨风中冉冉升起。驻守在这里的中国工人，面对国旗举起右手，庄严宣誓。

  不是一个月一次，也不是一周一次……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他们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在国歌和国旗中开启，从未间断。每天早上，护旗手取出国旗，护送、升旗，大家唱国歌、升国旗、举手宣誓。每天晚上，护旗手庄重地降下国旗，精心收好。整一个流程，与广场的升降国旗仪式一模一样。

  中特物流项目部经理张文岳说，每当国歌响起，五星红旗升起，员工回想起在海外的拼搏奋斗和取得的成绩，无不感动与自豪。

  “在海外，我们中资企业代表的是中国的形象。做一个大写的中国人，做一家站直了的中国企业，这是我们责无旁贷的责任和使命。”在军人出身的刘桂根看来，升国旗、唱国歌这种庄重的仪式，体现的正是所有海外员工对祖国的忠诚。

  中国驻安哥拉前任大使高克祥说：“中信建设的大党建文化，通过党组织的力量拉近了合作企业之间、企业和员工之间、员工和员工之间的关系，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组建联合舰队的模式，更让国内企业抱团出海，不仅有很大成效避免了中国企业之间的竞争，还能发挥各自企业所长，强强联合，不断把事业做强做大。”

  8年后的今天，中信建设慢慢的变成了安哥拉人最为信任的中国企业，甚至让整个非洲看到了中国企业造福非洲大地的诚意。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伴随着每一个项目的完工，不断有人离开安哥拉返回祖国。但是，依然有更多的人选择继续留下来，与中信建设非洲区一起进行新的开拓。更有一批又一批大学毕业生充满激情地来到非洲，成为K.K.营地的新生力量。

  每到这样一个时间段，刘桂根总会向新来的伙伴们推荐《心胜》这本书，分享自己的阅读心得。他最喜欢这本书封面上的8个字——“心胜则兴，心败则衰”。

  8年，对于中信建设非洲区联合舰队来说，一切只是起步，他们将在非洲大地书写出更多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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